有一回,我从重症监护室拿了一个血气标本,它要求把针头扎在橡皮方块上,以防针筒里的气体泄露。我从护士台取完血样标本后,一甩一甩地提着标本筐就去配送了,等快到检验科时,发现原本应该扎在橡皮块上的针头,居然和橡皮块分离了,当时我的腿都吓软了。我问同事咋办,同事告诉我,再把针头插进橡皮块就行,又不是多大的事!她说得那么稀松平常,让我在插完针头后竟心安理得起来,根本不怕有啥不好的后果。最终血样标本顺利通过检测,正常出了结果。从取样到送检到检测,再到出结果,一路下来,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标本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时,19岁处于社会底层的我,在面对问题时,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避,这点在我后来跑外卖时也没改变。我首先考量的不是医生护士等着我的结果去救一个人的命,当时的我更在意如何在同一时间干更多的活儿,满足各个科室的配送需求,不被教员、护士、大夫投诉,不被罚钱。要知道,罚一次款我一天的饭钱就没有了,我会因此难过很多天。p29
——哈珀·李《杀死一只知更鸟》
——余光中《长长的路 我们慢慢走》
——关东野客《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李尚龙《你只是看起来很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