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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讲,我并不怕到时候我考不上六中,因为我现在收获已经非常大了。只要我有学习的能力,那我这辈子就不会完蛋。我在学习重新步入社会。所以,我并不害怕自己失败。
——梁鸿《要有光》
所谓普及教育只是让每个适龄学生都坐在教室里,它其实是个选拔系统,至于你是否真的被关注,被很好的教养,则是很难衡量的事情。被选择出的百分之二十学生被认为是精英,是希望,而其他百分之八十的学生则被平常对待。也许老师在日常事务中不会特别歧视,但是,其内心观念却是无比真实的。 而作为后百分之二十的那一部分,毫无疑问,李风是完全被抛弃的。他坐在教室里,看似无知无觉,不听课不学习不做作业,他的行为好像在阐释和验证老师的内心观念。”
——梁鸿《要有光》
最终,从更广泛意义上讲,我想追寻一个本质的问题:什么是爱?我们该如何去爱?为什么我们和我们最爱的人无法相处,以至于我们甚至无法和我们身处的时代,和这个世界相处?
——梁鸿《要有光》
她亲眼看到几个孩子,和吴用一个竞赛班的,都是那么的“不正常”。其中一个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捧着一本厚达几百页的方学赛书,家长们开会,他在做题孩子们下课出去玩,他在货慧,回到家里,肯定也在做题。家长说他每天街打不动至少要刷肌十道题,那六百多页的竞赛题书他已经刷第三遍了,那是怎样的程子呢?戴着厚厚的眼镜,不和任何人交流,身体极瘦。这样的孩子般情况下可能是天才型的孩子,如果是这样,倒也可以理解,因为这是本性使然。可是,陈清画知道这孩子的竞赛成绩,每次都是中不溜,甚至,远不如吴用这样从不刷题的孩子。他的爸爸妈妈带着他,像带一个浑然不知任何世事的宝宝,他们浑身上下的姿势和表情都在告诉孩子: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刷题,参加竞赛,考上北大清华,至于其他的,我们来。陈清画仿佛看到这个孩子的未来。什么样的未来,她又很难真的去想象。当然,也许这个孩子长大之后,有自己意志了,觉醒了,变为一个“正常”的人。但是,这要冒多大风险啊。 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子,乖极了,眉清目秀,陈清画几乎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也许是他和家长没话可说,也许是他根本不爱说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爸爸妈妈对他的安排几乎密不透风,一步一个脚印,每个点都踩到
——梁鸿《要有光》
比学历更重要的是内在自我的建立。支撑你走完漫长一生的不只是你的知识,还有你的内在自我是不是足够稳定。但是,从幼儿国开始就被推着拽着一刻都不得闲的中国孩子,很难有自我意识和内驱力。家长总是会拿社会上的成功案例来确定自己所做的事情,并由此要求孩子,他们首先考虑的从来不是孩子的身心健康。 孩子的内驱力为什么没有了,就是因为父母的内驱力太多了,父母劲儿使得太大了,孩子会认为我都是为了你学,因为你让我学,让我考第几,你都已经安排好了。从早晨睁开眼到晚上睡觉,都被安排得满满的,甚至在打车去另一个培训班或者放学路上,都要放英语听力之类的,那“我”在哪儿?他感受不到“我”的存在。这在心理学层面叫“物化”,没有体验到生命应该有的放松、自然。要接触大自然,人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要保持最初的东西,比如动物性。孩子应该接触自然,植物啊、动物啊、山水啊。在即使出去玩,也都把大自然变成旅游景点,赶得不得了。
——梁鸿《要有光》
拜伦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等待她重新出现。他无法动弹,仿佛时间已经溜走或退却。接着,由于她没有重新钻出水面,只有倾盆大雨锤击着池塘,因此他开始来回走动,起初很慢,然后越来越快,他明白自己不想走到水边,但一步一滑地蹚过泥泞也是一样,他的鞋子无法抓住地面。甚至当他向前倒下时,他也知道,即使到达那里,他也不愿意去看。
——蕾秋·乔伊斯《时间停止的那一天》
既然一年增加两秒引发某件事情——一场灾难性的事故,如果没增加这两秒,它原本不会发生,那么增加时间的决定不就是错误的?这岂不是一桩更严重的罪行?
——蕾秋·乔伊斯《时间停止的那一天》
那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俩都没有真正地正解的一些事情。它们非常可怕,它们改变了一切。“他脸上愁云密布,吉姆知道詹姆斯想到了戴安娜,因为突然之间他也想起她来。他眼中仿佛只有她,她如同金箔一般的头发,苍白如水的皮肤,她在池塘水面上起舞的剪影。
——蕾秋·乔伊斯《时间停止的那一天》
当我占据着餐桌时,犹如君王降临。我们是这几个小时飨宴中的国王、太阳神,将要决定他们的未来、他们想成为主厨的希望;这个愿景到底是毫无下文的悲剧,或是既宏远又灿烂的美妙,就此决定。
——妙莉叶·芭贝里《终极美味》
令人痛苦的,不是必须离开你所爱的人,而是必须脱离那些不爱你的人。——约翰
——妙莉叶·芭贝里《终极美味》
我们探讨爱情、善恶、哲学与文明,不仅如此,我们还紧紧的抓住这些令人尊敬的圣像,仿佛是趴在热乎乎的肥狗身上嗜血的虱子。 然而,对我们来说,人生有时如同一出幻剧。当我们从梦里惊醒,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会心寒的发现,我们毕生的付出只是为了维持原始需求,同时惊讶地问自己艺术到底是什么。我们对虚情假意、暗送秋波的热衷,似乎突然变得毫无意义,二十年负债所换来的温暖舒适的小窝,其实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野蛮习俗,来之不易、失之却易的社会地位,只是来自粗俗的虚荣心。至于我们的后代,我们用全新和恐惧眼光注视着他们,因为如果脱掉利他主义的衣服,繁殖行为看起来会非常不得体。剩下的只是性爱的享受;但即便在最初苦难的长河里,性爱的享受也同样是摇摆不定的,没有爱情的性行为是不能包括在人生课堂的范围内的。 永恒离我们而去。
——妙莉叶·芭贝里《刺猬的优雅》
有时,成年人似乎会花一些时间坐在椅子上,思考他们悲惨的一生。他们凭空叹息,就像总往一个窗户上乱撞的苍蝇,他们摇晃。挣扎。虚弱,最终坠落,他们会扪心自问为何生活会让他们去他们不想去的地方。与我家来往甚秘的那些人全都走着同一条路,年轻时尝试着使他们的聪明才智得到回报,像榨取柠檬般获取知识,谋得精英的职位,然后倾其一生都在愕然中思忖为什么这般费劲心机到头来却只落得如此无意义的人生。人们相信追逐繁星会有回报,而最终像鱼缸里的金鱼一般了结残生。
——妙莉叶·芭贝里《刺猬的优雅》
会做事的做事,不会做事的教书,不会教书的教教书的人,而不会教教书的人就搞政治吧。 这个句子的意思并不是说只要无能者就会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而是说没有什么比人类社会更无情、更不公的了:人类生活在一个由言语而不是由行动掌握的世界当中,在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才能就是言语的掌控力。这太可怕了。
——妙莉叶·芭贝里《刺猬的优雅》
人们会错误地认为意识的觉醒和出生的时刻是同时出现的,可能是因为除了出生,我们根本无法想象其他的生命状态。
——妙莉叶·芭贝里《刺猬的优雅》
房间就像一个医院……只有军人才会时刻在意有关整齐和整洁的事情。周所周知,只有满足了这两点,才能对抗战场上的无序,战场中的肮脏,以及战死沙场的士兵尸体……我们当中真的有不像服兵役一样过日子的人吗?在等待着期满退役或是决战到底时我们能做的事情吗?有些人用擦光粉将房间擦得干净锃亮,而其他人借故偷懒,用打牌来消磨时间,或者做不正当交易,策划阴谋。长官指挥,士兵服从命令,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于难:总有一天,不论是长官还是士兵,不论是蠢货还是做非法买卖和香烟黑色交易的街头小混混,最终都只会战死沙场。
——妙莉叶·芭贝里《刺猬的优雅》
这些太太们到超级市场来,本来可能只不过是为了买两个胡萝卜和几棵芹菜,但是,面对着这罐头摆起的金字塔,也不由自主地选购了。总之,如果你的车是空的,而别人的车是满的,那么,你只能忍耐到一定程度,然后你会感到嫉妒,感到伤心,于是再也不能忍耐下去。
——卡尔维诺《马可瓦尔多》
好像那雪不仅落在了线条、颜色和景色上,还落在了声音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发音的可能性上;就好像声音挤在一个塞满了东西的空间里,振动不得。
——卡尔维诺《马可瓦尔多》
对于一个居住条件恶劣的人来说,家里是很难待得下去的,寒冷冬夜中最好的避难所永远是电影院。马可瓦尔多特别喜欢彩色电影,因为那种大银幕可以呈现出各种最辽阔的场景:广袤的草原,岩石嶙峋的山峰,赤道地区的森林,鲜花遍地的海岛。同一部电影他一般要看两遍,直到电影院关门才出来;出来后思绪却依旧徜徉于那些景色之中,他甚至还能呼吸得到那些色彩。但是,在个下着毛毛细雨的夜晚回家,在电车站等着30路电车的到来,以及意识到在他的生活中除了电车、红绿灯、半地下室、煤气炉、晾出来的衣服、仓库、包装间以外,自己什么其他场面都没见过,所有的这一切,都使之前电影在他心中留下的光彩消散在一团褪了色的灰色忧伤中。
——卡尔维诺《马可瓦尔多》
夏夜城里的声响,从敞开的窗户中飘进因炎热而无法人睡的人的房间,当发动机平庸的嗡鸣声在某一刻突然稀薄并匿去时,夜晚城市真正的声音才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它会从寂静之中冒出来谨慎而晰,根据距离的远近而渐变着,还有夜游人的脚步声,一支夜间警卫队自行车的窸窣声,远处减弱下来的喧闹声,从楼上传来的打呼声,一个病人的呻吟声,个仍在整点报时的老时钟。直至拂晓时,所有工人家庭的闹钟会开始上演一场交响乐,轨道上也会经过一辆电车。
——卡尔维诺《马可瓦尔多》
故事是并且应该是人们所说的一种「娱乐」。我一贯认为享受这种「娱乐」的人是读者:这不是说对于作者也同样是一种娱乐,作者应当在叙事时保持距离,调节好冷热情绪,自我控制和自发冲动交替,其实写作是最使人疲劳和神经紧张的工作方式。当时我想倾诉写作的甘苦,为此编造一个人物:我变成修道院的文书,假托她在写小说,这使我获得平静而自然的动力,完成最后的篇章。
——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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