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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会爱女人的女人。眼泪汩汩泉源,像蛋蜜涂满脸。 时间浸在眼泪里。全世界都爱我,没有用,自己恨自己。人类把刺刀插进婴儿的胸脯,父亲生下女儿又把她拖进厕所强暴,没有双脚的侏儒趴在天桥上供人照相然后活下去,精神病院里天生没办法控制意识的人受着幻觉、自杀欲望的折磨。
——邱妙津《鳄鱼手记》
她接受我,等于否定我否定的我,纯真如明镜的眼神伤害我,但她接受我。我自暴自弃说你不懂,每隔三句话说一次,逃避她的接受。她眼里泛着更深更透亮的光,像海洋,勇敢地注视我,安静仿佛没必要说一句话。不会了解的。她相信她懂。无论如何,她接受我——多年后,知道这是重点。 眼睛,也是支点,把我整具骷髅骨架撑起来,渴望睡进去她海洋般的眼。这个象征此后分分秒秒烧烤着我。眼睛支撑起我与世界之间的桥。红字般的罪孽与摒弃的印记,海洋的渴望。
——邱妙津《鳄鱼手记》
为什么会不明白?这牵涉到我内在的问题。自从青春期,我开始懂得爱别人来,我就不明白我之所以是这样到底有什么道理?对于我身外另一个人类的渴望这件事,像一把钥匙,逐步地把隐藏在我身内独特的秘密开启出来,像原本就雕刻在那里的图案从模糊中走出来,清楚得令我难以忍受,那是属于我自己的生存情境和苦难。
——邱妙津《鳄鱼手记》
人最大的悲哀是失去曾经有过最大渴望的欲望。
——邱妙津《鳄鱼手记》
即使至今,我仍然要因她这种天生势必会惹人宠爱呵护的美质,而势必要旁观寂寞。 她总是来不及接触较多一点的人, 因为她原本周围的人已经用手臂和眼睛紧裹住她,使她无须更多也不用选择,已经喘不过气来被钉在那里了。所以当我在她周围时,我势必会拼命的裹紧她;不在周围时,也就怎么都挤不到她身边,扳不开别人,她更是没办法自动挤出来。这是基本定理。她天赋如此。
——邱妙津《鳄鱼手记》
健康的人才有资格谈恋爱,把爱情拿来治病只会病得更严重。
——邱妙津《鳄鱼手记》
不要再相互靠近,毁灭不会终止的。在你的未来,我想告诉你:打破任何我让你产生的想像,努力去爱一个人,但不要过份爱一个人,适度地爱,也不能完全不爱,那种爱足够让你知道在现实里怎样对他才是好的,那种爱足够让你有动力竭尽所能善待对方。即使你因而不爱我了,但没有关係,我希望你现在和未来活得好,那就是努力去爱别人,虽然我可能无法完全免于悲伤。
——邱妙津《鳄鱼手记》
在狂爱里,被激发出一种关于彼此结合的绝美想像,这想像的愿望和热情如此强烈,而现实的曲折与顿挫却又如此繁复,使人亳无抵抗地变成一个畸形狂裂的完美主义者,对于任何破坏想像的日子或撕开爱情的裂缝,都会被放大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我暗笑自己「除了分离外连一根针都忍受不起。」一度,再一度地,我们总要陷入难以控制的疯狂之中,徬佛我们被对方所唤起的这份爱本质是魔。
——邱妙津《鳄鱼手记》
她眼里泛著更深更透亮的光,像海洋,勇敢地注视我,安静徬佛没必要说一句话。不会瞭解的。她相信她懂。无论如何,她接受我一一多年后,知道这是重点。眼睛,也是支点,把我整具骷髅骨架撑起来,渴望睡进去她海洋般的眼。这个象徵此后分分秒秒烧烤著我。眼睛支撑起我与世界之间的桥。红字般的罪孽与摒弃的印记,海洋的渴望。
——邱妙津《鳄鱼手记》
能逗笑她使我安慰,她如银质般德笑容,像夕阳轻洒的黄金海岸。
——邱妙津《鳄鱼手记》
她站定在我面前,拂动额前的波浪长髮,我心中霎时像被刺上她新韵味的刺青,一片炙烧的辣痛。她女性美的魅力无限膨胀,击出重拳将我击到擂台下。从此不再平等,我在擂台下,眼看著另一个她眼里的我在擂台上被她加冕。怎么也爬不上去。
——邱妙津《鳄鱼手记》
坐在公车的尾端,隔著走道,我和水伶分坐两边各缺外侧的位置。十ニ月的寒气雾湿车内紧闭的窗牆,台北傍晚早已被漆黑吞食的六点,车缓速在和平东路上移行,盆地形的城里上缘,天边交界的底层,熨著纤维状的橙红,环成光耀的色层,被神异性的自然视景所震撼的幸福,流离在窗前,流向车后车流里。 疲惫沈默的人,站满走道,茫然木立的,低头瘫靠座位旁的,隔著乘客间外套的隙缝,我小心地望穿她以压平激动不带特殊情感的表情。 「你有没有看到窗外?」我修饰我的声音问她。「嗯,」微若羽絮的回声。 切如抽空声音后,轻轻流荡的画面,我和水伶坐在双人座的密闭车内,车外辉煌的街景夜晚扭动的人影,华丽而静抑地流过我们两旁的玻璃窗。我们满足,相视微笑,底下盲动著生之黑色脉矿,苦涩不知。
——邱妙津《鳄鱼手记》
挥动残忍的斧头--对生命残忍、对自己残忍、对别人残忍。这是符合动物本能、伦理学、美学、形上学,四位一体的支点。二十岁逗点。
——邱妙津《鳄鱼手记》
如今,不再相信,这件事只変成一幅街头画家的即兴之作,挂在我牆上的小壁画。当我轻飘飘地开始不、再、相、信,我就开始慢慢遗忘,以低廉的价格变卖满屋珍贵的收藏。也恍然明白,可以把它记下了,记忆之壶马上就要空,恐怕睡个党起来,连变卖的价目单都会不知塞到哪儿。象双面胶,背面黏上的是「不信」。同时正面黏来「残忍的斧头」。有一天,我如同首次写成自己的名字一样,认识了「残忍」:残忍其实是相仁慈一样,真实地存在这个世界上,恶也和善具有同等的地位,残忍和恶只是自然,它们对这个世界掌握半的有用和有力,所以关于命运的残忍,我只要更残忍,就会如庖丁解牛。
——邱妙津《鳄鱼手记》
一个「原型」的女人,如高蜂冰寒地冻濒死之际升起最美的幻觉般,潜进我的现实又逸出。我相信这就是人生绝美的「原型」,如此相信四年。花去全部对生命最勇敢也最诚实的大学时代,只相信这件事。
——邱妙津《鳄鱼手记》
从前,我相信每个男人ー生中在深处都会有一个关于女人的「原型」,他最爱的就是那个象他「原型」的女人。虽然我是个女人,但我深处的「原型」也是关于女人。
——邱妙津《鳄鱼手记》
我一直没办法爱上男人,那种情况就像一般的男人不会爱上另一个男人一样自然。所以“改变食物”的内在律令,长期侮辱着我自己。在我发现自己以一种难容于社会、自己的样貌出现之前,它已形成它自然的整体了,而我只能叫嚣、恐吓、敲打它,当实质上奈何不了它时,我就在概念上否定、戕害自己。这样的悲哀,你能了解吗?
——邱妙津《鳄鱼手记》
打从我懂事以来,我慢慢地在让家人经验对我的失望,一块一块打破他们为我塑造的理想形象,虽然会带给他们痛苦,但如果不这样子,我牺牲自己躲在假的理想形象里,夜以继日地努力掩埋对他们的怨恨,带给他们的痛苦不见得较小。 辛苦打碎了某一块,双方都受到伤害,自己又会迎着他们构图的方法建造起新的一块,像是补偿,常常自乱阵脚。对他们总是有爱,也有起码被接受的需要,所以要很勇敢地把自己和他们分开,否则一临到要拿对他们的爱和需要做本钱,换得自己的自由时,就会在冲突的刀口上退却下来。
——邱妙津《鳄鱼手记》
我生命里有许多重要的意象,它们都以我不曾料想过的重量凝结在那里,在我生命回廊中的某个特殊转角。但是我从没跟这些意象里的重要人们告别或道谢过,我就是憋紧嘴赌气地任他们滑出我的回廊。
——邱妙津《鳄鱼手记》
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被某种东西钉死,你将永远活在某种感觉里,任何人任何办法都没有用,在那里面只有你自己,那种东西把你和其他人类都隔开,无期的监禁。并且,人类说我是最幸福的,我脖子上挂满最高级的李福名牌,如果我不对着镜头做满足式的表情,他们会伤心。
——邱妙津《鳄鱼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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