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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心语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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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如今的影视屏幕上那些女演员,能找到哪位是赫本和费雯丽一样的清纯与真情呢?她们的脸上,让我看到更多的是风尘、脂粉和久经沧海难为水的沧桑,以及徐娘半老偏要扮嫩的从心灵到肉体的一体化的虚假。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欲望,可以助人生奋争进取,也可以泄人生渐失真正的乐趣与真谛,而陷入欲望编织的各种华丽的罗网。欲望的消解,是优雅生活的价值标准的重新调适。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轻描淡写就是这样,它的本质往往是敲锣打鼓。
——毕飞宇《推拿》
信仰是一个多么虚妄的东西,有时候,它的崩溃仅仅来自于一次内心的活动。 内心的活动不只是内心的活动,它还有相匹配的行为。
——毕飞宇《推拿》
他们在城市与城市之间辗转,在医院与医院之间辗转,年少的小马一直在路上,他抵达的从来就不是目的地,而是失望。
——毕飞宇《推拿》
恐惧是一条蛇。这条蛇不咬人,只会纠缠。它动不动就要游到张一光的心坎里,缠住张一光的心,然后,收缩。张一光最害怕的就是蛇的收缩,一收,他就透不过气来了。但收缩归收缩,铁一般的事实是,张一光的心在收缩呢。从这个意义上说,恐惧好。恐惧好啊。既然活着意味着恐惧,那么,恐惧就必然意味着活着。小子哎,你还活着。你就烧高香吧,你的命是捡来的。你都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在任何时候,“占便宜”都是令人愉快的,何况是一条性命。他已经是“死了”的人了,他的一切责任其实都已经结束了。然而,他的老婆又没有成为寡妇,他的父母还有儿子,他的儿女还有父亲,——这说明了什么?他的家人一起讨了天大的便宜了。什么叫“幸”存者,说到底他太幸运了,这个世界和他没关系了
——毕飞宇《推拿》
她把他们的愤愤然理解为令人感动的善意,她明白如果她不走,她是得不到这份善意的,四十八岁是个尴尬的年纪,对年轻人来说,你是老年人,绝无青春还魂的可能,对那些资深老者来说,你是无甚作为的庸碌之辈,将永无翻身之日,而对同一个年龄层的人来说,你的存在无疑是个潜在的威胁,你会抢走覆盖在他们头顶的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要想持有最后的体面,真的只有抽身走人这一条路了,起码同事们会送给你一个柔软的眼神。
——姚鄂梅《两棵花椒树》
好像是儿子出生后没多久,我突然觉得一切都不过是个可笑的公式,每天一起床,就像做数学题一样,把自己代进公式里,到了晚上,得出跟前一天同样的结果,就连曾经兴致盎然的性,也不过是个千篇一律的可笑的公式。我开始厌烦并拒绝公式化的生活,除了孩子,孩子每天每天、每时每刻都不一样,只有他还没有变成公式的一部分。
——姚鄂梅《两棵花椒树》
床边有一个老式衣柜,是她当年的嫁妆,油漆掉了一半都不止,一条腿断了一截,塞了半截砖头撑着,柜门也坏了一只,斜斜地挂在那里,能看到里面四季的衣服。
——姚鄂梅《两棵花椒树》
小时候,妈妈经常因为她的不争气而打她,到福林后,舅舅也打过她,打得最狠的时候,她就像这样装死,装得太多了,她渐渐有了经验,能把呼吸薄薄地分散在嘴唇缝里,鼻腔里,甚至能通过头发呼吸。
——姚鄂梅《两棵花椒树》
安庆慢吞吞开腔:什么时候你理解了这些大人,你就长大了。我们假设一下,如果你妈把你留在身边,你跟新爸爸肯定处得不是很好,大家都有压力,那样的生活有意思吗?现在你跟自己的亲舅舅自由自在生活在一起,又有妈妈给你提供经济保障,更重要的是,你妈妈会因此觉得有愧于你,总有一天,她会想办法弥补她的缺位。因为你在福林,这两个家才能在各自的跑道上轻装上阵,所以你是一颗最关键的棋子,你这一步走对了,对大家都好。当然啦,如果你妈妈后来不结婚,你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你可能会比较满意,但你想过没有,你妈妈可能会埋怨你断送了她一生的幸福,对你时冷时热,她带男人回来过夜,男人要么讨厌你恨不得置你于死地,要么想打你主意,千方百计找机会侵犯你,你要不要告诉你妈?
——姚鄂梅《两棵花椒树》
我记下她的新电话号码后,放下了听筒。想到还会有人对我很亲切,我感到很奇怪。居然还有人记得从前的我,以那时候的习惯跟我说话。
——韩江《伤口愈合中》
在短暂的恋爱期里,妻子的性格非常温柔开朗,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除了必要的话,不愿再跟他多讲。他无法想象妻子的日常是什么样子的。看着妻子站在灶台前的背景,他只能偶尔猜测,妻子的日常也跟自己一样疲惫。有时,觉得妻子僵硬的肩膀好像在抵制某种强烈的感情,但是,当她转身,脸上只有冷漠的表情时,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很逊色。
——韩江《伤口愈合中》
她至今没说过我懦弱,也没有让我跳出过我的界限。只是偶尔陪我一起在夜晚的大街上走一走。就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时而深情时而无情;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紧紧相拥着抚摸过对方、从来没有痛苦却迷恋地缠绵过一样。
——韩江《伤口愈合中》
灶头前靠着个人,瘦得牙龇着,眼睛亮得吓人。我说,给口吃的。那人半天才摇摇头。我说,你就是我爷,祖宗,给口吃的吧。那人还是摇头。我说,你是说没有吗?那你这灶上烧的什么?喝口热水也行啊。那人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不管了,伸手就把锅盖揭了。水气散了,我看见了,锅里煮着个小孩儿的手。
——阿城《遍地风流》
猫不仁义,这上头就不如狗。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可气节当不了饭哪,倒是不仁不义兴许活得下来。
——阿城《遍地风流》
晓霞后来被打致死,罪名是勾引腐蚀红卫兵,背完全打烂,被初秋的苍蝇爬满。晓霞光着的两条腿上是第一次的血,苍蝇飞起来的时候,没有血的地方是安直梦里的白
——阿城《遍地风流》
当时正年轻,真的是年轻,日间再累,一觉睡过来,又是一条好汉。 年轻的时候狂起来还算好看 ,二十五岁以后再狂,没人理了。孔子万年有狂得很死后,但他处的时代年轻。 年轻有一个自觉处,就是学生腔,文艺腔。学生和文艺,都不讨厌,讨厌在套进腔里,以为有了腔就有了文艺。 后来与人聊天,逐渐意识到我与我的同龄人的文化构成不一样了。
——阿城《遍地风流》
“得天下,杀兄弟”既然是我们漫漫五千年历史的争霸公式。
——陈瓷《三国局外人》
再亮的星,也照不亮黑暗,反而在黎明到来时暗淡下去。
——陈瓷《三国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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