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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时间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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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与我们共享。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写道,“也就是说,一切都欺骗了我一所有的表演,所有的哀怜一一位轻浮少女的各种承诺,一位母亲的泪眼,墙上的敲击声,一位邻囚的友情,最后还有那些像致命皮疹一样爆发出来的群山。一切在尘埃洛定的过程中全都欺骗了我,一切。这就是今生的终结。我真不该在它的界限之内寻求救助。我会去寻求救助的确是件怪事。这就像一个人最近在睡梦中失去了自己在现实中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感到伤心,或者希望明天又能梦见把它找回来了。数学就是这样创造出来的;它有其致命弱点。我已经发现了它。我已经发现了生命中的那个小裂缝,即生命的中断之处,生命曾在那里被焊接到别的东西上面,那东西充满生机,重要、非同一般一如果我要让自己的表述词语充满清晰的意义,就必须具有十分巨大的词汇量…最好还是留着有些话不说,否则我又该犯糊涂了。在这无法修复的小裂缝里,腐朽应运而生—啊,我认为我还能把这一切全都表达出来一梦、合并、分裂一一不,我又离题了一我所有的最佳词藻全是离题的话,全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其余的也都有缺陷。噢,要是我早知道我还能在这里逗留这么长的时间,我从一开头就会着手写作,逐渐沿着彼此有逻辑联系的思想之最佳途径走,并且会已有所获,有所成,我的心灵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斩首之邀》
“现在黑麦田里长出了矢车菊,”她说话的速度很快,“一切都如此美妙一一云朵飞掠而过,一切都在运动,一切都很明亮。我住在多克托坦,离这里很远。当我来到你们这座城市,当我驾着破旧的轻便小马车穿过田野,看到斯特罗普河波光粼粼,看到这座山和山上的要塞,看到这一切,我总是觉得有一个奇妙的故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或是没有时间,或是没有能力理解这个故事,但还是有人极为耐心地不断向我重复!我在病房里整天忙个不停,我从容处理一切,我有一些情人,我特别喜欢冰冷的柠檬汁,但是因为心脏病已经戒了烟一此刻我和你坐在一起…我坐在这里,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为什么要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切。现在我就要艰难下山,穿着这件大衣和这件羊毛连衣裙,而经过这样一场暴风雨之后,太阳一定很毒…” “不,你只不过是一件仿制品,”辛辛纳特斯小声说。 她露出了疑惑的微笑。 “就像这只蜘蛛,就像那些铁条,就像那报时钟,”辛辛纳特斯低声说。 “这么说,”她说,又擤起了鼻子。 “这么说,情况果真如此啦,”她重复道。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斩首之邀》
辛辛纳特斯看了一会儿,把书放在一边。这部作品无疑是他那个时代创造出来的最优秀之作,但是他在阅读过程中仍有一种忧郁感,一页一页翻过去的时候隐约感到悲伤,让自己连续不断的沉思淹没书中的故事情节:我是个死到临头的人,这些年代久远、自欺欺人、毫无生机的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否则,他就开始想象,作者本人如何濒临死亡,他当时还年轻,充满活力,据说是住在北海的一个小岛上。作者最终也得死,实在颇有几分可笑——之所以可笑是因为惟有死亡本身,惟有作者不可避免的肉体死亡,才是真实可信、毋庸置疑的事情。 光线顺着墙壁移动。罗迪恩送来早餐。又有一片蝴蝶翅膀从他的手指之间滑落,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一些彩色粉末。 “难道是因为他还没有来吗?”辛辛纳特斯问。他已经不是头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了,这使罗迪恩大为恼火,他又一次不予回答。 “再见一次面…他们会恩准吗?”辛辛纳特斯问。 他知道照例又要出现胃灼热的感觉,于是便躺到床上去,翻身脸朝壁,用很长很长时间挖掘墙上可能存在的各种图案,从光滑油漆的微小团粒到它们的小圆阴影。例如,他会发现一个小型侧影,长着一只老鼠一样的大耳朵,然后又觉得不像,而且无法重新构筑起来。这冰冷的赭石凹凸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斩首之邀》
我大胆猜测,老人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淡忘生命中绝大部分的事情其实是一种带有保护意味的退却。他的右手只有不到三磅的握力,左手也仅能抓起半瓶矿泉水。即使经过几百个小时的复健课程,让他能一度扶着助行器在来回几十尺的室内趑趄学步,然而他毕竟选择了退却。在摔那一跤过后第二个初夏的六月十九日,他颓然放开助行器,跌坐在地上,说:“再走也走不出屋去。” 也就从这一天起,他以一种近乎蓄意的方式切断了自己和过去的一切之间的联系。在他那里,回忆非但不再能使逝去的现实显得轻盈失重,反而让当下的现实显得压迫难堪。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偶然“想起”了你—他的孙子 的那一刹那,泪水会如此一发不可收拾的缘故。就在那一瞬间,他所察觉的不只是一个陌生的胎儿,还有他和整个世界之间迢递以对、瞻望弗及的距离。他退却得太深、太远了。差不多要和死亡一样了。
——张大春《聆听父亲》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向我解释:一个单独的个人加入一个众人共有的社会,其实是非常之无奈而危险的事。所有聚合众人而形成的组织——一个帮、一个会、一个坛、一个门,甚而至于一个国,其中成员彼此称兄弟、称友朋、称道亲、称教友,甚而至于称同胞,其义理情谊莫非一致:就是当一个人成为某群体的一分子之后,他就要学会种种方法,把自己看得不够大、不够完整、不够重要一总之是一种相对的渺而小之、不足观也。只有在这种自卑自微的觉悟之下,成员之间才更能彼此珍重、互相扶持。然而,这只是一个说法,现实中的众人组织却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推测当时父亲如此不厌其烦地向我述说他投入庵清门下的经过,其实是要警告我:“把自己看小”这种事影响深远。p130
——张大春《聆听父亲》
我大胆猜测,老人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淡忘生命中绝大部分的事情其实是一种带有保护意味的退却。p91
——张大春《聆听父亲》
你所知道的第一组数字、第一部世界起源的说法第一套有所谓时间或次序轴线的故事,都可能透过你自己的想像力,被你编进一个以你自己的家为舞台的空间。你随时会感觉到这空间小了一点,你会带着胆怯、好奇、忍耐不住的冲动以及无边无际的想像力去拓展新的疆土。p46
——张大春《聆听父亲》
只有月光才能用如此轻柔而不稍停伫的速度在一个悲哀的躯体上游走,滤除情感和时间,有如抚熨一块石头。p2
——张大春《聆听父亲》
当某一种光轻轻穿越时间与空间,揭去披覆在你周围的那一层幽暗,我仿佛看见了另一个我——去想像你,变成了理解我自己,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去发现我自己,结果却勾勒出一个你。一个不存在的你。p1
——张大春《聆听父亲》
是的。回忆使回忆者当下的现实显得不再那样沉重,也使逝去的现实显得轻盈许多。无论多么深的挫折、刺痛和伤害,在留待回忆重述的时候,都会使那消逝在时间里的当下失去一点点重量。我们回忆、我们叹息,我们回忆、我们嗤笑,我们回忆、我们斥骂,我们回忆、我们轻嘲。尽管我们无比努力地试着不去修改任何一丝的细节,仍无法索回那一点点失去的重量。所以最后我们都无奈地笑起来,而且笑得一点儿都不勉强,笑得如此顺其自然。我们会这样说:“你记得吗?那一年……”“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怎么会不记得?……”
——张大春《聆听父亲》
当我也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不时会幻想:我有一个和我差不多、也许一模一样的孩子,就站在我的旁边、对面或者某个我伸手可及的角落。当某一种光轻轻穿越时间与空间,揭去披覆在你周围的那一层幽暗,我仿佛看见了另一个我——去想象你,变成了理解我自己,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去发现我自己,结果却勾勒出一个你。
——张大春《聆听父亲》
是的。回忆使回忆者当下的现实显得不再那样沉重,也使逝去的现实显得轻盈许多。无论多么深的挫折、刺痛和伤害,在留待回忆重述的时候,都会使那消逝在时间里的当下失去一点点重量。我们回忆、我们叹息,我们回忆、我们嗤笑,我们回忆、我们斥骂,我们回忆、我们轻嘲。尽管我们无比努力地试着不去修改任何一丝的细节,仍无法索回那一点点失去的重量。所以最后我们都无奈地笑起来,而且笑得一点儿都不勉强,笑得如此顺其自然。我们会这样说:“你记得吗?那一年……”“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怎么会不记得……”
——张大春《聆听父亲》
接下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 ( 也可以说是废话 ) 了不知道多久,内容是什么全天下也无人知晓 —— 我反正是一个字都不记得了 —— 我所能记忆的祇是一种交谈的氛围。由于整个对话是在全然黑暗之中进行的,两人说话的目的似乎也祇是让自己和对方的声音持续下去而已;时间稍久一些,情景就显得有些荒谬滑稽的味道 —— 至少在我的感觉里,自己好像是在和一整个黑暗的世界,或者说一整个世界的黑暗在讲话。而那黑暗还会发出对应、回答的声音。以我和孙小六彼此陌生的程度而言,其实很难触及什么我们都有兴趣或理解的话题。他不时地想探问的是我对小五「有什么感觉」,我总有办法避开闪过。而当我侃侃说起手边那篇硕士论文里的观点和少得可怜的文献材料中一些琐碎的故事的时候,孙小六也祇能「噢」、「唔」、「嗯」地应我,活像一只得了感冒而哑了嗓子的猫头鹰。然而我没有停止这种交谈意思。我喜欢这样 —— 在无际无涯的黑暗之中,说一些于对方而言并无意义的话,听见一点轻盈微弱的应答;也以轻盈微弱的应答来对付自己所听到的、没什么意义的话语。事实上我一直相信:绝大部分的人类的交谈好像都是如此 —— 不过是一个人和黑暗的对话。这是交谈的本质。也正由于大部分的人不愿意承
——张大春《城邦暴力团》
我才知道,尘埃这种东西居然也会长大,过一段时间你再轻轻碰触,它在指尖的感觉就像灰、像沙、像土粒儿,开始有了重量。
——张大春《城邦暴力团》
我所能记忆的只是一种交谈的氛围。由于整个对话是在全然黑暗中进行的。两人说话的目的似乎也只是让自己和对方的声音持续下去而已;时间稍久一些,情境就显得有些荒谬滑稽的味道。——至少在我的感觉里,自己好像是在和一整个黑暗世界,或者说一整个世界的黑暗在讲话。而那黑暗还会发出回应、回答的声音。……我喜欢这样——在无际无涯的黑暗之中,说一些与对方而言并无意义的话,听见一点轻盈微弱的回答。也以轻盈微弱的应答来对付自己所听到的、没什么意义的话语。事实上我一直相信,绝大部分的人类交谈都好像是如此——不过是一个人和黑暗的对话。这就是交谈的本质。也正由于大部分的人不愿意承认他每天谈论的东西,甚至一辈子所谈论的东西都只是”一个人和黑暗的对话”,他们才会想尽办法发明、制造甚至精心设计出各种掩饰那黑暗的装置。
——张大春《城邦暴力团》
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全然无法描绘、形容或用任何方式捕捉的风景。它只存在于两具肉体缠绞厮磨着的那些个当下,透过并不灼灼然相互逼取的感官而时隐时现。也正因为我们在努力探访彼此的许多个刹那其实是失落了视觉,或失落了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的,是以它无法经由任何形式的叙述而再现——我只知道后来有一次和孙小六为躲避人追杀而溜进一家迪斯科舞厅,置身于乍闪乍灭的轮转灯球所摆布的光影之中,才约略体会出那种支离破碎的感觉——时间并不连续而世界从未完整。是的
——张大春《城邦暴力团》
从这一天起,我不再去想参考书的事。如果有需要援引古今中外著名经典或研究资料的地方,我就瞎编一个人名、捏造一个书名、杜撰一段看起来像是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说出、写出且恰恰可以充分支持我的论理的语言。坦白说,这样的勾当作来十分有趣,几乎像是上了瘾一般,我越来越觉得发明一个论文中的理据要比推演一套严整的论述或者归纳一个抽象性的命题来得更加迷人。在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我创造了一百三十二个不存在的人、两百零五本不存在的书、三百二十六则不存在的论述。如果不是因为缴交期限已至,我还可以继续写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张大春《城邦暴力团》
两个人说话的目的视乎也只是让自己和对方的声音持续下去而已,时间稍久一些,情境就显得有些荒谬滑稽的味道。在无际无涯的黑暗中说一些于对方而言并无意义的话,听到一点轻盈微弱的应答,事实上我一直相信,绝大部分人类的交谈好像都是如此,不过是一个人和黑暗的谈话。也正是由于大部分人不愿意承认他每天谈论的东西甚至一辈子谈论的东西都只是“一个人和黑暗的对话”,才想尽办法发明制造甚至精心设计出各种掩饰那黑暗的装置。
——张大春《城邦暴力团》
在凝神致志的欢愉抚触中,时间并不连续而世界从未完整。我猜想这是我无从记忆任何一次和红莲亲密交接经验的根本原因。然而这是十分令我苦恼的事。每当收假归营的时限将至,我知道这先前的一切遍要随之而露晞雾散,云逝烟消。无论我在部队寝室的蚊帐里如何冥想追忆,也不可能拼合出所曾强烈体会过的这一切于千万分之一
——张大春《城邦暴力团》
我发现痛苦是通过一条缝从时间和我体内流逝的,否则痛苦的数量要多得多,语言的状况亦如此。
——米洛拉德·帕维奇《哈扎尔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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