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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会嘲讽任何一种日常生活现象和场景,即使是用文学的方式。我宁肯隐藏好自已,再去靠近,去深入。 我也不认为带着文学的眼光去生活,会把生活变得更加艰难,相反,文学会升华生活,我喜欢且尊重带有文学意味的生活。
——姚鄂梅《两棵花椒树》
脸上和上衣上满是西瓜汁的兄弟俩,拿着空碟子走了过来。素珍的手开始忙活起来了。在我整理碟子和餐桌的工夫,她忙着用抹布擦去客厅地板上洒落的东西,带正旭到浴室洗了洗,重新换了衣服。这些动作既熟练又快速。我忽然意识到素珍的肩膀、胳膊和胸前又圆又凹陷的线条是她无数次抱起又放下孩子们时留下来的痕迹。要是放在从前,我可能不会知道,即使看到了,也不见得能真正看清。
——韩江《伤口愈合中》
素珍失望的口吻是冰冷的。现在的我厌倦冰冷的事物,如冰冷的失望、隐藏的愤怒。听到她迫不得已地应允后,我放下电话,迎着夏夜尚存余热的空气向前走去。我想起工作室的门还没有锁上,却不想再回去了。 哭泣的尽头反而是种痛快,仿佛渗进体内的所有水分都流出去了。我朝公交车站走去。向家走着,去吃饭,去睡觉。
——韩江《伤口愈合中》
我记下她的新电话号码后,放下了听筒。想到还会有人对我很亲切,我感到很奇怪。居然还有人记得从前的我,以那时候的习惯跟我说话。
——韩江《伤口愈合中》
我真的是个傻瓜,为什么连性命都要赌上,为什么非要去恢复明知不可能的关系?其实本身就不怎么喜欢这种婚姻生活,反而很多时候都觉得无法再忍受了。就像整个世界用一张网将我网进鸟笼里,哪怕只走出去一步,四面八方就会对我扣下无数看不见的扳机。
——韩江《伤口愈合中》
短篇小说与灭柴有相似的地方, 先是将火柴划着,然后用全身心的气力去守望它直至它燃尽为止, 那一次次的瞬间都化为无形的力量,助推我向前。
——韩江《伤口愈合中》
你知道人体在燃烧时最后燃烧的是什么吗?是心脏。晚上被点了火的身体会烧一整夜。凌晨去那里一看,只剩下心脏还在沸腾着。
——韩江《伤口愈合中》
在短暂的恋爱期里,妻子的性格非常温柔开朗,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除了必要的话,不愿再跟他多讲。他无法想象妻子的日常是什么样子的。看着妻子站在灶台前的背景,他只能偶尔猜测,妻子的日常也跟自己一样疲惫。有时,觉得妻子僵硬的肩膀好像在抵制某种强烈的感情,但是,当她转身,脸上只有冷漠的表情时,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很逊色。
——韩江《伤口愈合中》
如果所有画都是自画像,那树木画便是人能画出来的最寂静的自画像
——韩江《伤口愈合中》
来到寺院里长得奇怪的老银杏树跟前,她一边掸着裤脚上蹭到的雪,一边去读古树标志牌。 树龄:1100年 性别:Female
——韩江《伤口愈合中》
她至今没说过我懦弱,也没有让我跳出过我的界限。只是偶尔陪我一起在夜晚的大街上走一走。就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时而深情时而无情;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紧紧相拥着抚摸过对方、从来没有痛苦却迷恋地缠绵过一样。
——韩江《伤口愈合中》
如果说我们有错的话,那就是我们生来就有缺陷,只是我们被设计得目光短浅,看不到前行的路。所谓的罪,如同世上根本不存在的怪物。不要试图拿什么布来遮住它,也不要错误地把它视如生命一样,紧紧地抱着它生活。不要失眠,不要做噩梦,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指责。
——韩江《伤口愈合中》
你知道,休息日上午把上班族叫出来,是犯罪行为吧?
——韩江《伤口愈合中》
就算说养孩子累,但没养过的人不懂,养过的人又太懂,所以就没必要向别人提起。
——韩江《伤口愈合中》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懦弱,懦弱的人所经历的人生如同漫长的惩罚一样。
——韩江《伤口愈合中》
到夜里,吴秉毅抵得上个毛泽东,大家无论怎么背语录,念“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还是畏惧。
——阿城《遍地风流》
粪不难掏,用长把的勺舀到大桶里,把桶挑出去,倒在场上,晾干就是了。难的是防猪吃和狗吃。猪和狗,都有背景,不是好惹的。猪是贫下中农的猪,狗呢,也是贫下中农的狗。打狗须看主人,轰猪呢,自然也须看主人。
——阿城《遍地风流》
老贾渐渐体会到,哲学的贫困导致贫困的哲学,同理,哲学的正确导致正确的哲学,因此,前提的正确,导致几乎是所有的正确。 尤其好的是,感觉好,一种所向披靡的感觉。回想起旧社会大学年代的论,真是幼稚,不成熟,没有饱满的感觉。如果没有绝对的对,是要滑向悲观主义的,真可怕。
——阿城《遍地风流》
灶头前靠着个人,瘦得牙龇着,眼睛亮得吓人。我说,给口吃的。那人半天才摇摇头。我说,你就是我爷,祖宗,给口吃的吧。那人还是摇头。我说,你是说没有吗?那你这灶上烧的什么?喝口热水也行啊。那人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不管了,伸手就把锅盖揭了。水气散了,我看见了,锅里煮着个小孩儿的手。
——阿城《遍地风流》
最难熬是上厕所。只是用过的纸积成山这一项,就叫老白心惊肉跳。味儿呛得人流眼泪,老白很奇怪怎么别人还能蹲着聊天儿,说到高兴处,还能抽着气儿笑。 老白谈过恋爱。两个人到郊外僻静地方儿找着块长石头,老白铺了大手绢儿,两人坐下了。谈得投机,拉手,拥抱,接吻,女的把舌尖儿顶进来,老白一下子就醒了。 大家都说,老白是有病,洁癖。癖,就是改不了的病。
——阿城《遍地风流》
荒年坐牢,百姓不认为是克,牢里有饭吃,是福。
——阿城《遍地风流》
猫不仁义,这上头就不如狗。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可气节当不了饭哪,倒是不仁不义兴许活得下来。
——阿城《遍地风流》
江湖是什么?江湖是人情世故,能应对就不易,更别说什么懂全了。
——阿城《遍地风流》
说是万历年间,皇帝有一天闲得慌,就叫太监讲个故事来解闷儿。太监说,“一个太监”,之后半天不说话。皇帝奇怪了,问,下边呢?太监说,没有啦。
——阿城《遍地风流》
晓霞后来被打致死,罪名是勾引腐蚀红卫兵,背完全打烂,被初秋的苍蝇爬满。晓霞光着的两条腿上是第一次的血,苍蝇飞起来的时候,没有血的地方是安直梦里的白
——阿城《遍地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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