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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又不为世人所知,只为爱好而写作。她使我抛弃了想得到世人称道的创作动力,让我感到没有外界的表扬我也该心满意足,继续写下去。那天晚上,邓肯说也是这么看待画画的。我感到仿佛匆忙间卸下了晚会的礼服,赤身裸体地现在那儿,这在我的记忆中是桩很愉快的事。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日记选》
赖顿与弗拨夫星期六在这边吃了饭,我把自己的一系列成功告诉了他,我还未全部说完,就感觉到他的脸色瞬间有些阴沉。好吧,我也是如此对待他的成功的。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日记选》
1922年10月14日 星期六 我想不受干扰地写作,《达洛维夫人》已构思成了一本书,在这本书里我要进行精神异常和自杀的研究,并同时通过健康者和精神病患者的眼睛来看待这一世界——类似这样的内容。 要比《雅各布的房间》更接近现实,只是我以为《雅各布的房间》的创作是达到了自由创作的境地。我必须心平气和地用这一页纸来制订好工作计划。 因此我现在得集中精力读些随笔,读些埃斯库罗斯的文章,同时从齐默恩着手,匆匆结束本特利的书。他的文章其实不甚合我意。我想这样就将工作计划搞清楚了——尽管我仍不太明白该怎么读埃斯库罗斯,但愿无需花太多的时间,但我清楚这只是个不切实际的空想而已。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日记选》
1918年9月10日 星期二 在我看来,它与其他诗作之间有天壤之别。而这种差别是由情感的极度超脱和淡泊引起的。我从不坐在沙发上阅读卡普尔的作品,沙发的惬意也不适合《失乐园》。弥尔顿以大师的手笔,对诸天使的身形、战争、飞行及住所给予优美的描述,构成了这部作品的主要内容,令人神往。恐怖、永恒、卑劣、至尊都属于他的范畴。可他却从未涉足过人类内心深处的激情。难道一部巨作就不能反映人类自身的喜怒哀乐?我从此书中没能得到什么启迪以镜鉴生活。我觉得弥尔顿没有真正地生活过,也从未真正地了解过男人和女人。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日记选》
1918年8月7日 星期三 但不管怎样,拜伦的诗歌强劲有力,其语言风格证明了这一点,而且在其他方面也都具有良好的秉性。好像没有人敢嘲笑他,使他摆脱孤傲之气,因而他也超乎人们意料地变得更像他笔下的霍拉斯·科尔了。他只能让女人来嘲笑他,而她们只会倾慕他。我还没有读到有关拜伦夫人的文章,可我想她只会不赞同他,而不会笑话他。因而拜伦就成了拜伦式的英雄。 1918年8月9日 星期五 百无聊赖,日子过得祥和安宁。还是继续读拜伦吧。我已说过,即使在其身后一百年以后,我还是随时愿意爱上他。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日记选》
我似乎在好几位朋友身上都看到一种真诚,这让人感到亲切可爱,并从与朋友的亲切交往中得到快乐。如同正在西沉的太阳。这个比喻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伴随而来的是一种生理上的凉丝丝的感觉。 …… 我一直对宗教心怀敬畏。因为人是如此的害怕孤独,害怕看到人生航船的严酷底蕴。这种逃避在每年8月份是常有的事。随后渐渐的有了一种我称之为“现实”的感觉,一种我曾经看到过的东西,它是某种抽象的东西,同时却又寄身于山丘或天空之中,除此以外,万物皆空。我正在这种现实里归于恬淡并得于延息。我称之为现实,有时我想这是我最需要的东西,也是我追求的目标。可是谁知道呢?——一旦动笔写作,谁知道会怎样呢?现实只有一个,可在写作中要不把这个或那个变成现实的一种,又真是太困难了。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日记选》
弗吉尼亚.伍尔芙的日记,完全是写给自己看的,她生前并没有想到要发表它们;甚至于写下后自己也未必去重新看过,她往往只注重记录的过程。它是思考、练笔、也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派遣和自我平衡的过程,所以它的语言往往十分自由,句式也不拘定规;其中所涉及的许多人名、地名,也都不作特别交代。另外,她对创伤酝酿构思过程的记录,往往都比较抽象。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日记选》
不过拜伦的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念头,因而他的诗读起来相当困难。我常常在读到一半时就会走神他顾,思绪会转向旁边的风景或房间上去。很高兴今晚总算要看完了,尽管《唐璜》的每个篇章我几乎都喜欢,但不知为何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不管读的书是好还是坏,读完时总会都有一种轻松感。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日记选》
我在美国吃过最臭的“气死”(干酪),洋人多闻之掩鼻,对我说起来实在没有什么,比臭豆腐差远了。 甚矣,中国人口味之杂也,敢说堪为世界之冠。
——汪曾祺《岁朝清供》
下过大雨,你来看看葡萄园吧,那叫好看!白的像白玛瑙,红的像红宝石,紫的像紫水晶,黑的像黑玉。一串一串,饱满、磁棒、挺括,璀璨琳琅。你就把《说文解字》里的玉字偏旁的字都搬了来吧,那也不够用呀!(《葡萄月令》)
——汪曾祺《岁朝清供》
对于中国书法的发展,一向有两种对立的意见。一种以为中国的书法,一坏于颜真卿,二坏于宋四家。一种以为宋人书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宋人宗法二王,而不为二王所囿,用笔洒脱,显出各自的个性和风格。有人一辈子写晋人书体,及读宋人帖,方悟用笔。我觉得两种意见都有道理。但是二王书如清炖鸡汤,宋人书如棒棒鸡。清炖鸡汤是真味,但是吃惯了麻辣的川味,便觉得什么菜都不过瘾。
——汪曾祺《岁朝清供》
“夏天的早晨真舒服。”小时候的夏天,老早就起来了,刷牙洗脸后的头等大事不是吃,而是拿着粘蜻蜓的工具和小伙伴一起先玩一阵。我们这粘蜻蜓的工具和书中提到的粘知了的工具类似,只是我们用的是细竹竿加西铁丝圈。每一个小孩都有一个这样的工具,然后每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露水还没有蒸发,要好的几个小朋友就出门区卷蜘蛛网,卷了厚厚一层,用来粘蜻蜓。
——汪曾祺《岁朝清供》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还会想起董林肯和徐守廉。我觉得这是两个对艺术的态度极其认真,像我前面所说的,虔诚的人。他们身上没有一点明星气、流氓气。这是两个通身都是书卷气的搞艺术的人。 认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丁玲同志曾说她从被划为右派到北大荒劳动,是「逆来顺受」。我觉得太苦涩了,「随遇而安」,更轻松一些。「遇」当然是不顺的境遇,「安」,也是不得已。
——汪曾祺《岁朝清供》
许多东西吃不惯,吃吃,就吃出味儿来了。
——汪曾祺《岁朝清供》
立春前后,卖青萝卜。“棒打萝卜”,摔在地下就裂开了。杏子、桃子下来时卖鸡蛋大的香白杏,白得像一团雪,只嘴儿以下有一根红线的“一线红”蜜桃。再下来是樱桃,红的像珊瑚,白的像玛瑙。端午前后,枇杷。夏天卖瓜。七八月卖河鲜:鲜菱、鸡头、莲蓬、花下藕。卖马牙枣、卖葡萄。重阳近了,卖梨:河间府的鸭梨、莱阳的半斤酥,还有一种叫做“黄金坠子”的香气扑人个儿不大的甜梨。菊花开过了,卖金橘,卖蒂部起脐子的福州蜜橘。
——汪曾祺《岁朝清供》
倾向性不要特别地说出。 在叙事中抒情,用抒情的笔触叙事。 怎样表现倾向性?中国的古话说得好:字里行间 无论怎么写,都会有倾向性的。
——汪曾祺《岁朝清供》
中国过去讲「文气」,很有道理。什么是「文气」?我以为是内在的节奏。「血脉流通」、「气韵生动」,说的都很好。
——汪曾祺《岁朝清供》
语言本身是艺术,不只是工具。 写小说用的语言,文学的语言,不是口头语言,而是书面语言。是视觉的语言,不是听觉的语言。
——汪曾祺《岁朝清供》
一个作家要养成一种习惯,时时观察生活,并把自己的印象用清晰的、明确的语言表达出来。写下来也可以。不写下来,就记住(真正用自己的眼睛观察到的印象是不易忘记的)。记忆里保存了这种常用语言固定住的印象多了,写作时就会从笔端流出,不觉吃力。
——汪曾祺《岁朝清供》
古人说诗的作用: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还可以多识于草木虫鱼之名
——汪曾祺《岁朝清供》
好的语言,都不是起里古怪的语言,不是鲁迅所说的「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都只是平常普通的语言,只是在平常语中注入新意,写出了「人人心中所有,而笔下所无」的「未经人道语」。 平常而又独到的语言,来自长期的观察、思索、捉摸。
——汪曾祺《岁朝清供》
语言的目的是使人一看就明白,一听就记住。语言的唯一标准是准确。
——汪曾祺《岁朝清供》
我所谓的"清香",即食时如坐在河边闻到新涨的春水的气味 好想尝尝
——汪曾祺《岁朝清供》
四围山色临窗秀 一夜溪声入梦清
——汪曾祺《岁朝清供》
写小说就是要把一件平平淡淡的事说得很有情致(世界上哪有许多惊心动魄的事呢)。 写一般文章也该如此。 要把一件事说的有滋有味,得要慢慢地说,不能着急,这样才能体察人情物理,审词定气,从而提神醒脑,引人入胜。急于要告诉人一件什么事,还想告诉人这件事当中包含的道理,面红耳赤,是不会使人留下印象的。 惟悠闲才能精细。 不要着急。
——汪曾祺《岁朝清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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