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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巴黎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而我们却很年轻,这里什么都不简单,甚至贫穷、意外所得的钱财、月光、是与非以及那在月光下睡在你身边的人的呼吸,都不简单。
——海明威《流动的盛宴》
恩雅自己美妙的歌唱早就把歌词淹没了,就像是溶溶的月光把无边的夜色淹没,清清的溪水把茵茵的草地淹没一样,让我们只沐浴在明媚的月光中,只浸润在湿演藻的溪水里,而将夜色和草地都融化其中了。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车来了,我要搀扶她,她却很硬朗地一个人上了车。这黄的音乐会,是我听过的音乐会中最奇特的一次。因为有了老太太奇特年龄和奇特经历的加入,就像在乐谱里加入了奇特的配器,在乐团里加入了奇特的乐器一样,让海顿的大提琴多了一层与众不同的韵味。特别地觉得低沉的大提琴,那么像是一位饱经沧桑却又保持一腔幽怀的老人。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科技的发达,常常顾及时代发展大的方面,总会有意无意地伤及人们最细微的感情部分,或者说是以磨平乃至牺牲这些情感为微不足道的代价的。如今,快递业迅速发展,邮局日渐萎缩、一当然,也不能说是萎缩,那只是如旋转舞台上的转场样,一时转换角色和景色而己。就像如今多媒体的存在,传统的纸质媒体,包括纸质书籍,受到冲击却依然存在而不会泯灭样,邮局一样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而我们如今的影视屏幕上那些女演员,能找到哪位是赫本和费雯丽一样的清纯与真情呢?她们的脸上,让我看到更多的是风尘、脂粉和久经沧海难为水的沧桑,以及徐娘半老偏要扮嫩的从心灵到肉体的一体化的虚假。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一种对生活的态度吧?是古诗理说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罗大佑唱过的:胜利让给英雄们去轮替,真情要靠我们凡人自己努力;是那位大风理焦急候车的姑娘,将生活化为了华尔兹,让哪怕是滋生出来的那一点点的艺术,也会有一点点快乐,温暖我们自己的心吧?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欲望,可以助人生奋争进取,也可以泄人生渐失真正的乐趣与真谛,而陷入欲望编织的各种华丽的罗网。欲望的消解,是优雅生活的价值标准的重新调适。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生活中,并不是每天都会下雨,也不是每晚都出星星;花好月圆总是属于少数人,月白风清总是属于幸运儿。大多人,大多日子,却是庸常琐碎、寡淡无味,甚至会有许多苦涩和不如意,怀才不遇的折磨会更多。
——肖复兴《正是橙黄橘绿时》
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张一光从“那个世界”出来了,却并没有真正地进入“这个世界”。他是硬生生地插进来的,他是闯入者。闯入者注定了是孤独的。 孤独的人就免不了尴尬。
——毕飞宇《推拿》
时间就是这样,多到一定的地步,它的面目就狰狞了,像一个恶煞。它们是獠牙。它们会精确无误地、汹涌澎湃地从四面八方向这个美丽的小女人蜂拥过来。除了千疮百孔,你别无选择。
——毕飞宇《推拿》
她还有什么呢?她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了“美”。“美”是什么?是鼻孔里的一口气,仿佛属于自己,其实又不属于自己。一会儿进来了,一会儿又出去了。神出鬼没的。
——毕飞宇《推拿》
相对说来,哪一个男的会追哪一个女的,或者说,哪一个女的会追哪一个男的,人们大致上会有一个普遍的认识。简单地说,看起来“般配”。“般配”这东西特别的空洞,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一旦落实到实处,落实到人头上,“般配”这东西又格外的具体。
——毕飞宇《推拿》
人人都意识到推拿中心有可能发生一点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不意味着什么都不会发生,相反,一定会发生的,没到时候罢了。所以,每个人都在等,用他们看不见的眼睛四处“观望”。
——毕飞宇《推拿》
然而,谎言是一种强迫性的行走,只要你迈出左腿,就必然会迈出右腿,然后,又是左腿,又是右腿。可谎言终究是不可靠的,它经不起重复。重复到一定的时候,谎言的力量不仅没有得到加强,而是削弱,直至暴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毕飞宇《推拿》
在爱情降临之后,她要以玫瑰的姿态把她所有花瓣绽放出来,把她所有的芬芳弥漫出来。爱一次,做一次新娘子,她愿意用她的一生去做这样的预备。为了她的爱情,她愿意把自己的一生当作赌注,全部压上去。她豁出去了。
——毕飞宇《推拿》
这是一种努力。是长期的、艰苦的努力,也是无用的、可笑的努力。现在回过头来看,在两个人的关系当中,最坏最坏的一样东西就是努力。努力是毒药。它是慢性的毒药。每一天都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怕就怕有什么意外。在意外来临的时候,慢性的毒药一定会得到发作的机会。强烈的敌意不仅能吓别人一跳,同样能吓自己一跳。当初要是多吵几次嘴就好了。
——毕飞宇《推拿》
身体不是身体,它是闹钟。在闹钟的内部,有一根巨大的、张力饱满的发条。时间是一只歹毒的手,当这只发条放松下来之后,时间一点一点地,又给身体拧上了。只有“手忙脚乱”才能够使它“咔嚓、咔嚓”地松弛下来。 这只发条也许还不是发条,它是有生命的。它是一只巨蟒,它是一条盘根错节的蛇。在它收缩并盘踞的时候,它吐出了它的蛇信子。
——毕飞宇《推拿》
恐惧是一条蛇。这条蛇不咬人,只会纠缠。它动不动就要游到张一光的心坎里,缠住张一光的心,然后,收缩。张一光最害怕的就是蛇的收缩,一收,他就透不过气来了。但收缩归收缩,铁一般的事实是,张一光的心在收缩呢。从这个意义上说,恐惧好。恐惧好啊。既然活着意味着恐惧,那么,恐惧就必然意味着活着。小子哎,你还活着。你就烧高香吧,你的命是捡来的。你都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在任何时候,“占便宜”都是令人愉快的,何况是一条性命。他已经是“死了”的人了,他的一切责任其实都已经结束了。然而,他的老婆又没有成为寡妇,他的父母还有儿子,他的儿女还有父亲,——这说明了什么?他的家人一起讨了天大的便宜了。什么叫“幸”存者,说到底他太幸运了,这个世界和他没关系了
——毕飞宇《推拿》
金嫣没有去过教堂,但是,电影里见过。教堂最为迷人的其实不在它的外部,而在里头。教堂是人间的天国,众多辽阔的拱线撑起了天穹。它恢宏。这恢宏是庄严的,厚重的,神圣的,同时还是贞洁的。管风琴响起来了,那是赞颂和讴歌的旋律,它们在石头上回荡。余音茫茫。上天入地。想着想着,金嫣已经拉着泰来的手“走进”教堂了,腰杆子有了升腾的趋势,脑子里全是彩色玻璃的光怪陆离。金嫣知道了,她的头顶上是天,脚底下是地,天与地的中间,是她琴声一样的婚礼,还有她琴声一样的爱情。
——毕飞宇《推拿》
严格地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个独立的、区别于健全人世界的盲人世界。盲人的世界里始终闪烁着健全人浩瀚的目光。这目光锐利,坚硬,无所不在,诡异而又妖魅。当盲人们浩浩荡荡地扑向健全人的社会的时候,他们脚下永远有两块石头,一块是自己的“心眼”,一块是别人的“眼睛”。他们只能摸着石头,步履维艰。 说到底,沙复明是可信的,张宗琪也是可信的。唯一可疑的只能是“沙宗琪”。
——毕飞宇《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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