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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工人操弄仪式也是左右逢源。他们利用猫一举兜拢猎巫、节庆、闹新婚、戏仿审判和黄色笑话。然后,他们以默剧的形态重演整个事件。工作累了,他们就把工作场所变成剧场,制作“复本”——是他们特有的复本,不是作者的。商家剧场和仪式一箭双雕吻合他们行业的传统。印刷工人虽然是制造书籍的,他们却不是使用文字传达他们追求的意义。他们使用肢体语言,利用本行的文化,在大气中铭刻他们的声明。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虽然每一个故事都坚守同样的结构,传统不同则版本有别,产生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样——意大利的版本富喜感,德国的版本以恐怖著称,法国的版本特具喜剧效果,英国的版本逗趣。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书中讨论的方式是从表达世界观最含糊笼统的陈述着手,而后越来越精确。第一章是民间传说的考据,论及的故事在法国几乎无人不晓,尤其是在农村地区。第二章诠释的是一群都市技工流传的故事。循社会阶梯往上爬,第三章说明都市生活对于外省或乡下的资产阶级到底有什么意义。随后场景转到巴黎以及知识分子的世界——先是警方所见,他们有自称一格的方法形塑显示,这是第四章的内容;其次是根据认识论从启蒙运动的主要文本挑选所得,这份文本就是《百科全书》的“绪论”,即作为第五章的内容。最后一章则说明卢梭和百科全书学派分道扬镳一事如何开启思考与感受的新途径。。。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知识就像爬虫与老鼠,能够从一个类别滑入另一个类别,咬痕清晰可见。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察觉到那一段距离的存在可作为从事一项探究工作的起点,因为人类学家已经发现最不透光的地方似乎就是穿透异质文化最理想的入口处。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不过,他没有杀气腾腾。相反地,他赞扬政府的善意和公平,而且他的政治观感可能来自总督府的某个单位,在那样的背景之下,政治的要义只是征税和改善道路。我们的作者无法想象由选举代表或直接参与国家大事的独立自主的个人所构成的政治实体。他所思所想离不开法人团体的观点。因此,省当局派遣代表团到凡尔赛宫的时候,得要逐级转报。先通过一位挺直站立的主教,然后通过一位弯腰说话的贵族,最后通过一位第三等级(就这个称呼的传统意义而言)的成员单膝跪地禀报国王,这样的程序在他看来是顶自然不过的事。他记叙市政府也看得到类似的想法。他认为蒙彼利埃幸运有加,因为它的行政官没有因官职而受封为贵族,这跟行政层级相当的图卢兹与波尔多不一样。但是,他虽然不赞同这种册封,却也没有质疑行政官代表的是社会阶级而不是个人这个先人为主的观念。“这个特权(因市政官职而受封为美族)没有被视为理所当然,这是好事,因为那只会制造群资族:他们会沦为无所事事,贫穷以终。再说,按阶级任命最管用,因为这么一来,用于区分市民的每一个等级和次级都有权利晋身市政府。”“我们的这个资产阶级分子在区分社会等级时,不把贵族的身份当作一回事,却把社会等级之分当作是自然的社会组织。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有时我在她身边边读。我乐在其中,阅读的技巧大有精进……我们一起读拉布吕耶尔,那比拉罗什富科(La Rochefoucauld ) 带给她更大的乐趣。一旦从文文本看出弦外之音,她有时候会陷入沉思不知所以;不过,偶尔亲一下她的嘴或手,我的耐心油然而生,也就不计较她读书时断时续。”对于在想象的世界比在日常生活中生活得更起劲的人来说,阅读、生活与恋爱是分不开的。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我们笑不出来,正说明了阻隔我们和工业化之前的欧洲工人之间的距离。察觉到那一段距离的存在可作为从事一项探究工作的起点,因为人类学家已经发现最不透明的地方似乎就是穿透异文化最理想的入口处。当你了解到队在他人特具意义,而你却不得其门而入的东西,不论是一个笑话,一句谚语或一种仪式,你就能够晓得从什么地方抓得到可以迎刃而解的一套素昧平生的一一系统。掌握对猫大屠杀的笑点所在,或许就有可能掌握旧制度之下技工文化的要素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而且,文学法国向来是男性的天下。知名的沙龙却是女人主持的,因此她们在警方的档案中也占了一些篇幅。就像她们当中名气最响亮的格拉菲尼夫人(Mme de Graffigny),女性作者通常是在守寡或与丈夫离异之后转而写作。她们大多数有足够的钱财独立生存。教师有两位。其中一位叫布尔蕾特(Charlotte Bourette),有“饮料缪斯”的美称,顾名思义正是经营一家饮料店,另一位是高级妓女,名叫圣法莉耶小姐(Mlle de SaintPhalier)。报告中记叙这位高级妓女,读起来简直就是一篇小说摘要。她的父亲是巴黎的马贩,她本人离开父亲之后,为人帮佣,主人是个富裕的金融家。主人家的少爷诱骗她失身,软硬兼施带她离家出走,少爷被父亲抓回家。这位父亲强迫他娶了一个比较门当户对的女孩,任凭法莉耶小姐流落街头。警方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个情妇,和女演员厮混在一起,即将出版她的第一本书《皮夹归原主(Le Portefeuille rendu),题献给蓬巴杜夫人。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一个中产阶级认识如何阅读旧制度之下的城市?《现况》其实提供了三种解读。书中呈现蒙彼利埃,起先视其为展示头衔的列队行进,然后视其为三个等级的组合,最后视其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场景。这三个版本各有内部觉得矛盾,彼此也有矛盾存在---这正是文献迷人之处,因为透过不搭调的地方可以辨识出一种前所未见的世界观分离要冒出头。这位作者持续写了数以百页计的篇幅....因为他感受到一股驱策的力量,觉得有必要理解它的世界,可是他找不到适合这个工作的架构.....写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的作者依据推翻他那些古老的术语,转向一种文化上的阶层概念靠拢,此一阶级概念塑造了城市的新主人;就确认城市新主人的身份而论,“资产阶级烹饪”所发挥的作用超过工厂。那样的说似嫌夸张,却不该等闲视之。理由是,那是对现实的认知,他塑造了现实本身,而且即将形塑随后百年的法国历史,那以半年不只是马克思而且也是巴尔扎克的世纪。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巴厘岛人在为尸体下葬做准备时,总彼此读故事,读他们最熟悉的选集里头的寻常故事。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读不停,持续两或三天,为的不是分神抚悲,而是驱煞辟邪。厉鬼趁断气的瞬间、抵抗力最弱的时候侵附灵魂,故事却有镇服厉鬼防护灵魂的功效。就像中国的百宝箱或英国的树围篱,巴厘岛人说的故事一个套一个,你一旦听进一个,自然进入另外外一个,情节峰回路转,环环相扣直到最后抵达叙事空间的核心,对应于家中天井摆放尸体的所在。厉鬼不会转弯,因此无法穿透这一片空间。它们面对“读者,所建造的叙事迷宫徒呼负负,阅读就这样形成一种围绕巴厘岛仪式的防御工事。阅读创造出一堵“字语墙”,其作用有如车流阵或彼此干扰的无线电广播。这不是娱乐、训诲或教化,也不是为了消磨时间,而是以覆瓦状的叙事结构和音效不良的声响保护灵魂。
——罗伯特·达恩顿《屠猫狂欢》
每一层地狱里都有一位天使,问题是你如何遇见他。
——王鼎钧《讲理》
《讲理》谈到地域偏见,书中人物杨老师有一段话:抗战时期我到四川,四川人说我是“下江人”,意思是长江下游来的人,他们看不起这种人。我告诉他们,我从黄河下游来,不从长江下游来,可是没有用,你还是下江人。抗战胜利了,我到了南京,南京人管我叫“重庆客”,“重庆客”三个字表示他们用另一种眼光看你。我对他们说,我在重庆的时候是下江人,为“下江人”三个字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我到了长江下游,你们待我亲切一点吧,可是没有用,你还是“重庆客”。我先是下江人,后是重庆客,来到台湾又变成了“内地人”……当初这段话的末尾还有一句:“说不定,将来回大陆后,回到故乡,我又变成台湾人。”发表时删去,现在有机会增订,再把它写上。
——王鼎钧《讲理》
“反语之法,乃不得已而用之”,所谓不得已,是有话不便直说,只好绕弯子,年轻人没有分寸,很可能流为轻佻儇薄。“教学如扶醉人,扶得东来西又倒,吾兄谅必有此经验也。”
——王鼎钧《讲理》
可怜,我竟不知道,谈话的艺术是引起对方说话的兴趣。
——王鼎钧《讲理》
感情不等于事实,意见也不等于事实。人皆有死,这是事实,说人应该及时努力,或者应该及时行乐,那就是意见了。
——王鼎钧《讲理》
我们评论是非,说这个错,那个对,说这个该得奖励,那个该受责备,最要紧的是先弄清事实。如果对事实真相并不完全了解,你下的判断就可能是错的。两个人打架,你得先弄清楚他们为什么争吵,怎样由争吵演变成打架,谁先动手,然后才可以发表意见。否则,你说甲方错了,可能冤枉了甲方,你说乙方错了,可能冤枉乙方。冤枉人家,就是制造不公平,我们不可以去制造不公平。
——王鼎钧《讲理》
人到了值得牺牲的时候,就应该牺牲,所谓值得牺牲,意思是说,活下去成了苟活,成了肉身的延续,人格的死亡;如果牺牲,就能从尴尬的局面中拔升,突然造成一座精神上的金字塔,而这座建筑物是活下去所永远不能造成的。活下去是减法,而死是乘法。
——王鼎钧《讲理》
我以前说,写论说文先有一个是非判断的句子,接着列举证据,用算术公式表示,是 3=1+1+1。现在把排列的次序换了一下,写成1+1+1=3,也就是先列举证据,后建立是非判断。
——王鼎钧《讲理》
什么是成功?英国的小说家狄更斯说过一个比喻:成功是一把梯子,左右两条长长的木条,是你的能力,中间一道一道的横木,是你的机会,先要有能力,机会来了。你才可以登上去。文章写得好,是能力,杂志没注销来,是没机会,只要有能力,机会还会再来。中国也有一个比喻,机会是河里的鱼,能力是手里的网,鱼来了,总是手里有网的人得到。所以“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王鼎钧《讲理》
一般的论说文,都从正面下笔,对的,作者说它对的;错的,作者说它错。可是,另外有一种写法,某人不对,作者偏说他对;某件事错了,作者偏说没错。这种写法,他不是说假话,而是故意说反话,让读者一看就知是反话。清注意这样写有两个条件:第一,写的是反话。第二,一看就知道是反话。这样写,可以写得很幽默、很俏皮,如果弄不好,也可能写得很轻浮、很刻薄。
——王鼎钧《讲理》
也有人嗜好并未培养成专长,而是发展出“癖”来。癖不是专长,也不是乐趣,癖是一种病。一个人尽管有所好,也要常问自己何能,所好是人生道路两旁的风景,所能才是你走完全程的条件。
——王鼎钧《讲理》
鲁君派孔子弟子宓子贱出去做官,宓子贱向鲁君要了两位秘书同行。到了任所,秘书办公的时候必子贱常常从后面拉他们的胳臂弯,秘书没有办法工作只好辞职。他们回去向鲁君诉苦,鲁君恍然大悟说:“这是宓子贱暗示我用人不可不专,不要随便干涉他的工作。”这件事留下一个典故:掣肘。我们现在用“掣肘”两个字,实际上是在用一个比喻。
——王鼎钧《讲理》
1.写论说文的人,要找一些证据来支持自己的“是非”,在叙述证据的时候,其中有些句子不需要是非法。2.写论说文的人,有时要用一个小故事来启发读者他在讲故事的时候,可以暂时撇开是非法。3.写论说文的人,有时需要用一段描写来打动读者描写时不用是非法。4.写论说文的人,有时用诗人的口来说话,诗句不用是非法。5.写论说文的人,有时用反问的口吻说话,反问的句子不合是非法。
——王鼎钧《讲理》
评论者说:“时间是轮子吗?它更像斧凿,它无情地敲打生命,使之面目全非。”
——王鼎钧《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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